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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剛剛從柏林回到倫敦。由於機上多半是利用復活節假期至倫敦觀光的德國乘客,於是乎從起飛乃至於通關、入境,甚至在火車站候車,依舊在大英帝國的領地上,斷斷續續聽了不少德文。直到最後火車進城到站,德國觀光客駐留月台拿著地圖辨認東西南北,我則老馬識途,直接踏上電扶梯緩步下樓,耳邊的德文因而漸歇漸遠。待得電扶梯要收納最後幾階之際,這聽了講了二個禮拜的德文,忽然間變得好陌生。

然而這旅途中無足輕重的小小細節,卻讓我回到倫敦的心情調適平順許多。感謝那些德國旅客,我昨日在兩地之間來回,沒變成斷然決裂,而是末稍帶著些重疊的銜接。

在歐洲搭飛機旅行是種很奇異的經驗。城市間相隔其實不太遙遠,如果不是從塞爾維亞到芬蘭北極圈這種邊緣至極限的航程(我也很懷疑哪家航空公司專營這種直航航線),在重點城市之間移動,往往幾個小時就可以打發。然而歐洲國家之間能夠如此自然來去,也只是這幾十年發展的新趨勢;過去好幾個世紀以來,歐洲各國在這世界小小的一角壁壘分明,各自的文化形塑了各自的城市風貌。於是這些相對說來密集分佈的都市,反倒風情萬種,個個不同。若是搭上飛機,前一刻人還在步調緩慢的歐陸,下一刻卻得在不列顛群島窮凶惡極的十字路口背脊發涼求生存;轉換太過迅速太過突然,於是覺得不真實。

我眼中的柏林


到柏林頭一天的日記是這麼寫的,『大』。總之柏林什麼都大。都市的範圍大,從西到東無止無盡的擴散;因為東西分隔了五十年,二個柏林都往外端發展,等到回頭合併了,新的柏林就是這麼大。即使不看地圖,走在街道上也覺得大而寬敞。柏林單側的人行道可能就是倫敦的市區道路這麼寬,人行道寬到可以單獨畫出一條自行車道,再留空間重點小花小樹,一旁還卡著公車或電車的站牌。頭一天抵達寄宿家庭,預備給我的房間門一開,當場傻眼:感想還是一個大。房間大到可以給台北的社區瑜珈課開班,天花板挑高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問題是裡頭只擺了床一張,書桌一張,椅子二只,剩下的空間莫非是用來給房客在地上打滾的?(那應該給小豬住才對)房東在柏林待久了,一副理所當然地說,一個人需要的空間大概就是這樣。我想她這輩子恐怕還沒去過東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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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篇舊文。

沒辦法,看著親朋好友的網誌個個玲瓏滿目,我也很希望這裡有料一點。無奈腦袋經過長期荒廢後,復原需要時間,現階段寫起東西還是有點像烏龜漫步。所以只好挖出這些陳年東西墊底,算是添補文章的合法折衷管道。

這篇文章是前年還在念碩士的時候寫的,原本貼在煮酒的個人新聞台(轉貼到這邊,至少可以補幾張照片了)。我那時為了一圓當年的心願,特地利用假期一遊柏林,選擇白天上語言課、下午再獨自閒晃的方式。但可能隻身在同一地待二個禮拜真的太久了,我到最後無法忍受那股寂寞感,再加上寄宿家庭的房東有點歇斯底里,竟然另外買了一張機票提前逃難逃回倫敦。逃得那麼匆忙,回倫敦後反而對柏林念念不忘。

我寫下這個遊記頭的時候,腦袋裡還有柏林留給我的各種衝擊,但不知為何,續篇卻等了九天再寫完,而且寫得自己都不知道再說些甚麼。既然無法讓自己滿意,後頭自然虎頭蛇尾,到今天都沒能寫完。不過既然當初寫成這樣子,也就讓它保持這個樣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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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個人落腳倫敦大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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